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單田芳駕鶴西去 “下回分解”成追憶

2018-10-22 08:41 來源:《新京報》 責任編輯:f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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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20歲拿起驚堂木 三尺臺前說三國話隋唐 一講就是64年單田芳駕鶴西去 “下回分解”成追憶9月11日下午3時30分,著名評書藝術(shù)家單田芳因心臟衰竭在北京中日友好醫(yī)院去

20歲拿起驚堂木 三尺臺前說三國話隋唐 一講就是64年

單田芳駕鶴西去 “下回分解”成追憶

9月11日下午3時30分,著名評書藝術(shù)家單田芳因心臟衰竭在北京中日友好醫(yī)院去世,享年84歲。

2011年年初他曾出版自傳《言歸正傳:單田芳說單田芳》,他總結(jié)人生其實就是一個字:熬。在書中,他講述了自己的故事。

      單田芳經(jīng)典語錄

鳥隨鸞鳳飛騰遠,人伴賢良品自高。

挨著金鑾殿,準長靈芝草;挨著臭茅房,準長狗尿苔。

上山虎遇到下山虎,云中龍遇到霧中龍。

水賊過河,別用狗刨。

眼睫毛都是空的。

江洋大盜,海洋飛賊。

氣死小辣椒,不讓獨頭蒜。

胳臂肘往外拐,掉炮往里揍。

吃飯不知饑飽,睡覺不知顛倒。

上為賊父賊母,下為賊子賊孫。

眉分八彩,目若朗星。

比滑的還滑,比鬼的還鬼。

常趕集沒有遇不上親家的。

三鼻子眼多出一口氣。

要知心腹事,單聽背后言。

伸手五支令,拳手就要命。

曾想當醫(yī)生

我家是世家,從爺爺輩到父輩,都是搞曲藝的,從小我就受這種氛圍的熏陶。

我生在天津,后來跟著家人到沈陽。我的母親唱大鼓,父親是弦?guī)?,小時候我就在后臺扒拉著看——那會兒藝人們演出都不賣票,說完一段書,拿個小笸籮,下去收錢。一段書三分錢,人家愛給就給,不給錢也沒轍。當時心里想,這跟要飯也沒啥區(qū)別,我可不愿干這個。

解放后我想的是念書考學。1953年高中畢業(yè),東北工學院和沈陽醫(yī)學院都給我寄了錄取通知書。我想當醫(yī)生,穿件白大褂,戴個聽診器,往屋里一坐,起碼不受風吹日曬。可是得場大病,上不成學了。家里人說,你還是學評書吧。

我對這門藝術(shù)不感興趣,但是我們家祖宗三代都是說書的,所交的朋友大部分是搞曲藝的,說評書的、唱大鼓的,他們每次聚在一起,都是三句話不離本行,我媽也在不斷地學習,她怕學到的東西忘了,就叫我做記錄,像《隋唐演義》《大明英烈》《五虎平西》《呼楊和兵》《三俠五義》等書,我都做過詳細記錄,雖然那時我還沒有說書,但滿肚子裝的都是書。

第二年,我就拜了李慶海為師,并和師父去了營口演出。如果我沒記錯,我是1955年到的鞍山,1956年大年初一第一次登臺表演。到1957年,我已經(jīng)成小紅人了。

44歲重返舞臺

剛解放那會兒,我靠說書有了經(jīng)濟收入,也有了社會地位,打心眼兒里高興。我在遼寧鞍山定居,說書也算小有名氣,不覺得這行低賤了。這輩子兩次新生,全國解放算頭一回。要說第二次新生,得先說我這輩子吃過最大的苦,就是“文化大革命”。我就是因為說錯了話,成為“現(xiàn)行反革命”,被下放到了農(nóng)村。

從小生長在城市,我是苗草不分,到農(nóng)村什么活兒都不會干。而且我下放那地方,是東北地區(qū)的窮中之窮,干一年掙不了300元錢。咱是外來戶,戴著“帽子”下來的,人生地不熟,可想而知是什么處境。

我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回城里,滿腹委屈無處申訴。為了糊口,我把家里所有的東西變賣一空,堅持了4年,到后來根本吃不上飯了。

我心想這樣下去,非死在這兒不可。與其等死,不如鋌而走險。我就跑了。

從那個年代過來的人都知道,當時吃飯要糧票,住宿要介紹信,你能跑到哪里去?可我愣是從農(nóng)村跑出來了,就在外頭漂流。哈爾濱、長春、沈陽……我去了好多地方。

為了維持生活,我跟別人學會制作一種手工藝品,叫“水泡花”,拿個罐頭瓶泡幾朵小花,叫我的女兒去賣。人家一看,我女兒端個小瓶子站在百貨商場門口,那花兒五顏六色的挺好看,就都來買。除掉工本,一瓶能掙幾分錢。積少成多,攢到幾元錢,我們就能買糧食吃。

4年多在外邊漂流,做夢也沒想到,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開了,落實政策,平反冤假錯案。1978年,我恢復名譽,恢復公職,遷回城市,還拿到了國家賠償我的10年工資——共計8000多元錢。那年,我44歲,重返舞臺。

滿嘴都是假牙

因為落實政策的事,一直遲遲不能解決。著急上火,我的嗓子出了問題,幾乎說不出話來,吃了很多治嗓子的藥也不見功效。后來動了3次手術(shù),嗓子變成了現(xiàn)在這樣。

“文革”的時候,我的牙齒被打掉了幾顆后,剩下的牙就疼,從來沒有間斷過,開始戴牙套演出,結(jié)果掉顆牙就得換個牙套,得適應(yīng)很長時間。剛合適了,別的牙又開始松動了,又得去拔牙換新牙套。

作為一個評書演員,主要靠的是嗓子和牙齒。牙出了毛病,對我來說是個很大的威脅。到了1984年,我一狠心把滿口的牙都拔掉了,換了一口假牙。

滿口假牙安好之后,對我來說是一種新的折磨。我還清楚地記得,我率隊到安徽省巢湖演出,上牙齦腫了,還化了膿,長了好幾個膿包,不敢吃飯,甚至連熱水都不敢喝??墒茄莩龅娜掌谟植荒芨模抑缓萌掏磮猿?。即使在這種情況下,我的演出依然沒有間斷過。

在自家錄書

在茶社里說書,面對觀眾,有隨意性,隨便動彈動彈,說點車轱轆話,說完一段抽根煙,都沒關(guān)系。在電臺不行,電臺要求簡潔明快,沒有觀眾。

開始我不適應(yīng),錄音的時候,面對麥克風,空無一人,說成什么樣也看不著觀眾反應(yīng),怎么整呢?我想了一個辦法:錄音棚有面透明的大玻璃,能看到外面的錄音員,還有倆監(jiān)聽的和一個主任,錄書的時候他們天天在外頭坐著,我透過玻璃看得清清楚楚。我一想,就拿他們當觀眾。他們也是人,我在里邊說,看外邊他們的表情。我一抖包袱,他們齜牙一樂,我心想這包袱抖響了。要是看見他們在外頭嘮嗑或是打盹,那說明這段書說得松懈,沒把他們說住,我得注意了。

1994年我退休后搬到北京,書錄得更勤快了。開始是到北京電臺去錄,后來我辦公司,租用錄音室,一來費用較高,二來北京的交通越來越不方便,有時候堵車,急死也過不去。

我一看,這錄音也沒什么神秘的,就是墻上貼隔音板,地上鋪地毯,麥克風買好點的,門加厚點關(guān)上,我在家也能錄。這樣就開始摸索著在家錄書,每天早上三四點起來做功課。睡不著啊,工作積壓在一起,全國四百多家電臺,都有“單田芳書場”,每天超過一億聽眾,我得供上人家播啊。早上起來滿天星斗,我看書時頭腦特清醒,看一遍閉上眼睛,這個故事怎么回事,哪兒是重點哪兒該刪掉,心里都有了數(shù),打開機器就錄。

最崇拜英雄

我要是不說書了,真不知道干什么去。評書是傳統(tǒng)藝術(shù),后繼有沒有人,是個問題。

外界感覺好像說書的就這么幾個人,其實并非如此。我到東北地區(qū)和河北地區(qū),那些小縣城里,說書人很多,只是還沒什么名氣。

從《三國》《隋唐》《大明英烈》一直說到紅色經(jīng)典,書里有這么多英雄,生活中真正的英雄是什么樣?這一輩子下來,我崇拜的是見義勇為拔刀相助,扶困濟危雪中送炭,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你做到了,你就是英雄。

(據(jù)《新京報》) 

責任編輯:fl

(原標題:《新京報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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