銅山腳下的不老龍泉

□晚報記者    高琳琳   閆宏偉   文/圖

位于泌陽銅峰、白云山南麓的高邑鄉(xiāng)風(fēng)景秀麗，是南北朝到明清和民國時期豫南著名的千年古鎮(zhèn)。該鄉(xiāng)革命老區(qū)譚園村土地肥沃，水利和交通條件得天獨厚，是高邑鄉(xiāng)糧食主產(chǎn)區(qū)和黃淮工程項目及國家千億斤糧食項目開發(fā)受益區(qū)。譚園村有名，該村的龍泉寨小村更加有名氣，每逢農(nóng)歷二月二龍?zhí)ь^那天，不到百十人的小村子人聲鼎沸，煙霧彌漫。原來大家都希望見到“真龍”。

清澈見底的龍泉。

冬暖夏涼的龍泉水，是村民們每天洗菜洗衣的地方。

世外桃源龍泉寨

龍泉寨，顧名思義，是個山寨，是個隱藏在山林里面的村莊。

清末民初，戰(zhàn)亂頻繁，匪盜橫行。為躲災(zāi)避禍，山里的百姓或以家族為單位，或以村為單位，或依附于大戶，紛紛在險要的山頭修筑山寨。每個山寨都有一段傳奇的故事……雖說龍泉寨的周邊已沒有了當(dāng)年修筑的痕跡，但是在村民的心中，那些古老的故事會一直傳遞下去。

11月7日上午，聽聞泌陽縣高邑鄉(xiāng)譚園村的龍泉寨有一處永不干涸的泉眼，惠及了周邊百姓，記者慕名前去采訪。

順著一段平整的水泥路，記者來到位于一處山坡上的村落。陪同的泌陽縣高邑鄉(xiāng)黨委宣傳委員魏振興說，前方就是龍泉寨了。

一座用石頭砌成的房子坐落在道路的左側(cè)，十分醒目。靠近房子，右側(cè)有一片茂密的樹林，樹林下方立著一塊石碑，上面寫有“龍泉寺”三個字。龍泉寨，站在村口看不到其他村民的房子；龍泉寺，石碑周圍又沒有相關(guān)的寺廟，難道是我們走錯了地方？就在記者提出疑問時，魏振興說，龍泉寨坐落在半山腰上，如果不往上走，根本看不到村子的全貌。全村現(xiàn)在住著近百口人，生活很愜意，就像生活在世外桃源。“看，這座石頭房子就是龍泉寺，每年的龍?zhí)ь^那天是最熱鬧的，十里八鄉(xiāng)的鄉(xiāng)親們都會來趕會。”魏振興向記者解釋道。

永不干涸的龍泉

在龍泉寺的下方，不時有水流聲傳出。記者走下坡，看到一股清泉從一口似水井的地方冒出，井邊雖砌有石塊，但仍可見一小股井水從石縫中汩汩流出注入河道之中。水很清澈，幾塊石頭上漂浮著綠色的水草。

“這就是我們村里的龍泉，也是我們唯一的水源，就是三個月不下雨也沒有干涸過。”村里84歲的老人譚行軍說。譚行軍德高望重，村里人都很尊重他。譚行軍說，這個龍泉里的水冬天冒熱氣，河道內(nèi)的水都結(jié)冰了，它也不上凍；夏天水冰涼，村民干活累了，就都到這里喝個痛快。

“這個泉眼在我記事的時候就是這樣的，一直到現(xiàn)在還是這個樣，水量總是不增也不減。”譚行軍向記者介紹，他們村最多的時候是100多口人，家家都養(yǎng)有豬羊牛，那么多人畜飲水都靠它，可水從來沒用完過。它始終就這么不緊不慢地從地里往外溢水。村里流傳著這樣一段話：“西泉子，水甘洌；夏天冷，冬天熱；養(yǎng)百戶，流不盡；問其年，未知限。”

據(jù)譚行軍回憶，龍泉已經(jīng)養(yǎng)育了他上面的七輩人，現(xiàn)在他又有了曾孫，龍泉有幾百年的歷史了。

 “城里人喝到俺這里的水，幾乎都會問怎么這么甜？”譚行軍說，這龍泉水很甜，村里的人都是飲用龍泉水長大的。有一年大旱，莊稼都絕收了，但是龍泉水依然不急不緩地向外流，保證村民的飲水問題。

美麗的傳說

講起龍泉的故事，譚行軍向記者說起了一個傳說。

傳說當(dāng)年東海龍王最酷愛他的三太子。愛歸愛，龍王對太子們管教很嚴(yán)，不經(jīng)老龍王批準(zhǔn)，太子們不準(zhǔn)離龍宮半步，三太子也不例外。 三太子在龍宮里待膩了，總想出龍宮到人間去散散心，機(jī)會終于來了。

有一天，三太子的叔叔北海龍王來到東海龍宮走親戚。 東海龍王高興極了，忙命家奴擺下酒宴，同北海龍王開懷暢飲，三太子乘機(jī)溜出龍宮，直奔人間而去。

三太子來到人間，到處是看不夠的美景，心情無比喜悅。他越看越愛看，越走越遠(yuǎn)，不知不覺過了千山萬嶺。他看人間到處看不夠的美景，非常高興。忽然，三太子高興得從地上跳了起來，騰起到空中恢復(fù)了龍體， 上下翻騰起來，一邊翻騰，一邊大喊大叫，直攪得黑云滾滾，閃電雷鳴，龍嘴里的唾沫星子化成了瓢潑大雨。他這一鬧騰給千山帶來了大災(zāi)大難，漫山的樹木被刮倒，遍地的莊稼被水淹，荒涼一片。三太子見此情景，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，悔愧萬分，一急之下掉在地上，昏死在山坡上。

三太子昏死后，再也沒有醒來。他躺在那里，龍頭伸向之處，化成一道向陽山坡，龍尾也化成山梁，從后山甩在龍頭前。 千百年過去了，三太子昏死的地方成了風(fēng)水寶地。三太子為了向人間表示悔過，便長年從口中噴出清水，就成了現(xiàn)在仍然流淌不止的龍泉。隨后，村民還在龍泉的上方建起了一座廟，就是現(xiàn)在的龍泉寺。

村民祈求風(fēng)調(diào)雨順

由于龍泉長年都不干涸，大家都在想那這些水源是從哪里來的呢?當(dāng)?shù)氐娜苏f那是條龍脈，所以把這個泉眼叫龍泉。

自從龍泉寺建立后，龍泉寨變得熱鬧起來，周邊的村民紛紛前來擔(dān)水吃，還有人跪在地上朝龍泉和寺廟祭拜。漸漸的，龍泉寺的香火越來越旺，后來每年的農(nóng)歷二月二龍?zhí)ь^那天，這里就是大家集會的地點。一些遠(yuǎn)在外地的村民會不辭勞苦回家，祈求龍泉帶來一年的風(fēng)調(diào)雨順、事事順心。

“每年的二月二我們這里最熱鬧，焚香燃炮，村民們在水邊、寺里許愿。”譚行軍稱，小時候他最喜歡過這個節(jié)日，因為那一天他可以從龍泉里看到“龍”的半截身子。他聽大人說，也只有這一天，“真龍”才會聽到村民的呼喚而現(xiàn)身。

“我小時聽老人講，那天中午，龍開始慢慢從水里伸出頭，然后半個身子浮在水面上，全身都是金黃色，看到它的人都有好福氣。”譚行軍說。

曾有人取水樣化驗，說龍泉水可以做酒，做飲料，做礦泉水，以前水源下方還開過廠，而且經(jīng)過泉水沖刷，河道里的石頭都成了形態(tài)各異的盆景，很受歡迎。

水流淙淙，龍泉一直守候著村莊的記憶。村莊的歷史，就纏綿在河水的懷抱里。